一个人我不敢,但有你就够了
回家前,惯例和老友一年一聚。
曾无比排斥相亲的人,成了相亲的老司机,还自顾地总结了经验:「相亲的人都是对爱情已不渴望的人,我也是。」
他自然也曾无比浓烈的爱过人,那姑娘是我们的同学,他用我的手机偷偷看她的朋友圈,末了,只有喟然一叹。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身边的人说起爱情都充满了失望。
或许是这个时代车马越来越快,又或是年纪渐长,爱情好似便渐远。
那些曾经坚称要嫁给爱情的人,如今也开始说教别人:「婚姻不像谈恋爱,过得去就好。」
我们一边渴望着「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分离」的爱情,一边却在心里堆砌高墙不再说爱。
我们一边说「牵了手就是一辈子」,可一稍有不顺便轻言放弃。
今天情人节,我想说三个故事。
假如没有遇见你
我将会是在哪里?
第一个故事是丁一舟和赖敏。
赖敏不幸遗传了一种家族病——企鹅病(遗传性小脑性共济失调),全球6000种罕见病之一,十万分之三的发病率。
患上企鹅病的人,小脑会逐渐萎缩,慢慢丧失所有行动能力,直至死亡。她的母亲和舅舅,先后因这个病离开人世。
但赖敏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人,因为她遇见了丁一舟,书上说一生中遇见一个对的人的概率,是百万分之四十九。
「与其躺在病床上等死,倒不如走出去看看世界。」
因为赖敏一番话,丁一舟就骑着单车,拉着轮椅上的赖敏,带上他们的狗狗阿宝,两人、一车、一狗,用脚步在陆地上走出一个巨大的「心」。
这是一场无比艰苦的旅行,一路风餐露宿,睡帐篷,生火做饭,有时只能在桥洞底下过夜。
没有路费了,丁一舟就摆摊帮人理发,做水泥工、抢收庄稼、帮人放牛放羊……
这也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旅程,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,但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脚步。
有一次下雪,赖敏把雪放在了丁一舟头上,说让我好好看看,我怕看不到你白头。
旅途中,赖敏有了身孕,但孩子最终没能降生来到这个世界。
这个孩子取名叫丁路遥,后来他们以他/她的名字建了一个小窝:路遥星空客栈。丁一舟说:
「在我现在的时间线上,丁路遥没有出生。
而在其它的宇宙,丁路遥已经出生了,有的有病,有的则没有遗传,一个或然率会导致n种的可能。
所以我没有悲伤的必要。因为小路遥已经出生了。和另一个时空的我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。」
「老丁,如果我死在路上,请将我就地埋葬。」
「哪天你走不动了,我就不走了。」
「老丁,也许你就是我用我的小脑,与上天交换的礼物。」
「我只是用我一生中的一段,二十分之一甚至是十分之一去陪你,而你却用剩下的所有的余生来陪我。」
「老丁,如果有一天,我只剩眼睛能动了,我该怎么告诉你我爱你?」
「只要你能看着我就好了。」
爱情是什么?对于丁一舟和赖敏而言,是杨绛《我们仨》里的那句:
「从此以后,我们只有死别,再无生离。」
我一个人,不敢的
但是有了你,我就敢了
第二个故事是车韵和成于思。
四年前,因为不甘心家乡重庆被朋友说是文化沙漠,成于思决定回重庆开一家书店。为此,他要放弃年薪40万的工作。
质疑声铺天盖地而来,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,女朋友车韵却悄悄和他说:「我们领证吧。」
车韵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,明明一直在幻想一场婚礼,却跟这个男人裸婚了。
没有求婚,没有婚纱,更给不了婚礼,甚至马上要失去工作——去追逐一个天真的疯狂的梦想。
在别人都期望着车韵劝阻住这个发疯的男人的时候,她却和成于思一起上交了辞职证明,拉着他跑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。
「领证就好像桃园结义一样,以后我和他是夫妻也是战友,一起为梦想而努力。」
「你想做什么,我都愿意陪你。」
一年后,南之山书店的第一家Origin店开业,没想一下就把朋友圈刷爆了。
那些别人眼里疯狂的梦,我愿意陪你做。
即使全世界都反对,我也愿意陪你去流浪。
因为,我知道爱情里最怕错过。
可能是遇见一个人,却不敢告诉她。
齐豫在《歌手》第一期唱了《最爱》。歌里有两句,说尽爱情错过的遗憾:
「以前忘了告诉你,最爱的是你。现在想起来,最爱的是你。」
我不想以后在听这首歌时流着泪想起你。
也可能是迈不过坎坷,就此放弃,把曾经的海誓山盟尽烧成灰。
我不想故事的结局只能像席慕蓉在《山路》里所写:
「在那条山路上,少年的你,是不是还在等我,还在急切地向来处张望。」
岩井俊二的《情书》里说:「如果当初我勇敢,结局是不是不一样。」
希望,你永远不会对这句话感同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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