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变自己是神,改变别人是神经病

2019-02-17 11:58:43 改变,神经病,别人

01

我妈妈年轻的时候炒花生米,她用热油炒,所以花生米炒出来不脆,是软塌塌的,不好吃,小时候我们兄弟姐妹们就这么吃,不觉得什么,长大了,在外边吃过饭,就知道了,要用冷油炒,炒出来是脆的,很好吃。

于是就回家告诉我妈妈,但是我妈妈拒绝用冷油炒,坚决用热油。

兄弟姐妹以及我爸爸都要求我妈妈改一下,我妈妈坚决不改。

这一晃,已经几十年过去了,我妈妈还是用热油炒那个软塌塌的花生米,让我非常怀念,走过这么多路,再也没吃过她老人家炒的花生米了。

但是,这几十年,我们一家人过的太苦了,我们兄弟姐妹想改变我妈妈,当然,不仅仅是炒花生米这么简单的事情,还有很多很多让大家无法忍受的事。

我爸也想改变我妈妈,但是直到死,也没有做到一点点,我哥哥嫂子还在为改变我妈妈而奋斗终身,现在看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。

02

当然,我妈妈也是想改变我嫂子,但是,那怎么可能,你自己都改变不了,凭什么我嫂子就被我妈妈改变呢?

直到,我的一个嫂子去世了,她也没有被改变点啥。

万幸的时候,这个嫂子去世前来一了趟寺院里看我,我们达成了一个小小的共识,不要改变别人了,算了吧。

我嫂子想改变我哥,穷尽一生,也没有达到目的,他们打架都是动刀的,可不是动动嘴就算的。

即便砍到鲜血淋淋,谁也没有被改变。

我作为他们最小的弟弟,目睹了他们婚内的很多的悲伤和绝望,目睹了企图相互改变而带来的深深的伤害,彼此的仇恨,彼此的怨憎。

罄竹难书,触目惊心。

我的这个嫂子五十刚出头就去世了,她的冤家,就是我哥哥,那个伤害了她大半辈子的男人,抱着她的遗体独坐了一夜。

其实,他们是很相爱的,我目睹了他们婚前为了爱情所付出的努力,可是,过日子的时候,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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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棺盗尸的人,在这世上有个称呼,盗墓贼——

我叫吴小二,十八岁的我却不在高校,而是在一处无人知晓的地下古墓。

我们一行人顶着矿灯帽,走在漆黑的地下甬道,周围的风声像是死人的哀嚎。

尽管戴着看似结实的矿灯帽,但我还是觉得一股凉气擦过我的头皮,使我的头皮发麻。

看着长长的甬道,我不知道那甬道过后的世界将会是什么样子,就这样走着。

老人常告诉我,这世上不会有走不到的尽头,而我们的行话确实这世上不会有走不完的甬道。

果然,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堵墙,砌墙的石头和周边甬道的墙壁颜色明显深了许多,就连我这刚刚入行的毛头小子都知道,这墙是用来阻绝人的。

这样的设计在当时是防止盗墓贼进入的最好设计,可是现如今科技发达的世界里,已经算不上什么了。

漆黑的甬道多出了活人的声音,我站在一边看着其他人从包里掏出零部件,在安装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仪器,据说这是专门找人设计的盗洞仪器,几秒就可以做出一个洞。

和我一行人中,有一个人好像很懂,一直是他安排人怎么做。人多力量大,一个仪器没几分钟就被安完,接着矿灯的灯光,我看清了那仪器的模样。

一个三脚架支撑着地面,上面放置着表盘,表盘表面是玻璃做的,里刻都都是英文,我一个没上学的人来说,就是天文。

但还是看到那表盘前有一个兵乓球大的孔,对准着那堵封墓墙,我很好奇没有电没有发动机,这东西是怎么用的,就故意凑近去看。

因为我之前站在一边,围观只能站在后面,而围观的人个头都比我高点,没看清那人到底是怎么操作的。

只听到了仪器咯咯颤抖,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,对面的墙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炸开,一人高一人宽的洞口出现在我的眼前。

其他人见到洞口打开,都是急忙的收拾东西进洞,但却没把那仪器带走,我身上没有背什么包,故意押尾走到了仪器边,发现仪器已经冒起了烟,应该是报废了。

时间宝贵,没容我仔细研究,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,让我赶紧跟上,为了倪补时间的损失,我只好跑步跟上。

穿过洞口时,我才发现原来这封墓墙还挺厚,估摸着得有成人手掌伸长那么厚了。

而封墓墙对面的世界,让我感觉来错了地方,竟然还是一条甬道,按照常理甬道穿过应该是到耳室了。怎么还是甬道这个问题在队伍里传开,大家都是副疑云密布的样子。

我在心里骂了十几遍当时设计墓的人,但我们之间还是有明白人,说着墓一定是个大肉墓,所谓的大肉墓在我们这里就是这墓很好,能捞不少钱的意思。

明白人又说一般墓造特殊的,就说明这墓主人地位显赫,穷人家哪里会造的出呢,除非是闲的蛋疼的。

大家都认为明白人说的很有道理,都对这个墓充满了向往,可我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听说是个大肉墓,谁都不想耽搁下来,继续顺着甬道走着,这次的甬道和直前的甬道有了很大区别,但看建筑材料来说,银白的石砌比之前的青石砌得好多了。

看着整齐的排排银石,随着我们前进的步伐,上面竟然出现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。

其他人都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走着,我也只好没有仔细去看,反正也看不懂。

这个甬道没有比直前的甬道长,感觉没走几步就来到了尽头,视野瞬时变大,一个巨大的房间出现在我们面前。

房间的高打宽阔超出了我的想象,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墓室,里面只停了一个黑色棺椁,而周边却是遍地的金色冥器。

除了我以外,其他人都疯狂了,他们冲进墓室里,手捧着成堆金色冥器,个个都是副掉入金钱窟样子。

身为盗墓贼的我竟然没有被金钱所诱惑,这我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,环视着四周,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那中央的黑色棺椁。

灯光晃的厉害,我不得不眨眼,眨眼的瞬间我好像看到了棺椁动了下。

见到这一幕,我吓得差点摔倒,但揉揉眼睛再看,那棺椁没有一点动的迹象。

心境宽的我拍着胸脯安慰自己看错了,事实却再次打击了我,那棺椁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炸开,吓得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边的财物。

棺椁被打开,一个金色的棺材露出,大家都是互相看着,站在原地不敢动,这样僵持了许久那棺材也没有什么动静,这时有人出了口长气,棺材盖缓缓右扯,最后砸在地上。

只见一道黑气从里面吐出,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:“不好,这墓脏,有家伙的都给我套出来!”

我的眼前却突然黑了,只听到其他人的惨叫声,自己吓得回头就跑,对于我这种不爱运动的人来说,竟然一口气竟然跑出了墓,上了我们之前从上面打得盗坑。

外面的世界一片漆黑,应该是在夜间,周围都是直直如天的古树。

这样疯狂的逃跑,我累得坐在盗坑边喘息着,一抹额头都是冷汗,这时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从坑里面伸出,体力消耗完的我根本站不起来,只好接着两手,蹭着地向后撤。

坑里传来一人哭哑的声音:“别动那个墓——”说完,那只血手迅速被什么东西拉回了墓里。

我吓得惊醒坐起,眼前的书桌衣柜,我知道自己又做了那个噩梦,从小我就做着这个噩梦,自己每次都到那句别动那个墓时吓醒。

擦干了额头的冷汗,我埋怨着自己是做了什么孽,好好的下墓干嘛。

“少爷,下来吃饭啦——”这时我家的老保姆喊我下楼。

回了句马上,我就整理洗漱,穿好衣服走出了自己的卧室。

因为我的家族是在北方的大家族,所以住的是洋房别墅,也因为我的父母常年不在家出去应酬的关系,他们给我找了个老保姆照顾我起居。

03

这一对冤家,谁也没有改变谁。

还有我的其他亲人们,都用一生的时间和精力想改变对方,让对方按照自己的标准去生活,结局就是双输加惨败。

我们一家穷尽一生来实践和检验了这样一个真理,改变自己是神,改变别人是神经病。

这是一个非常有悟性的信众总结的,有一次,他问我一些问题,我跟他讲了一些佛法上的道理,他竟然极其天才地总结说,哦,我明白了,你的意思就是,改变自己是神,改变别人是神经病。

真是天才在民间。

我哥哥嫂子想改变我的侄子们,因为我小的时候,他们就想改变我,岂有此理,我怎么能让他们改变。

直到我背井离乡浪迹天涯,他们才放弃了改变我的想法,但是,偶尔打个电话,还是会一通嘱咐,你不要这样,不要那样什么什么的,我一概敷衍。

我没有被改变,我的侄子们当然也没有被改变,他们也学会了敷衍,这是长大了,懂事了,搁以前就是叛逆。

我也曾想过改变我的侄子们,结果可想而知。

我嫂子去世的时候,我和哥哥见了一面,虽然没有多说话,人生活到这个份上,还说啥呢?

但是,我们的心都告诉对方,算了吧,这个世界,我们啥也改变不了。

04

我们能改变的,只有自己。

真的,谁不服气,谁就来。

我们的眼耳鼻舌身意感知的世界,所谓的色声香味触法,是按照严密的因果规律运作的一个流程,业感缘起的,有点像投影仪把我们的人生投射在墙上,我们误以为有个我,有个所面对的世界。

投射在墙上的影像,是没法改变的,把墙砸碎,也改变不了影像。

我们只能改变发光源,墙上的影像就改变了。

每个人只能靠内在的改变,减轻我执,乃至彻底放下我执,就好比我们各自改各自的光源,影像才能改变,之前的影像是永远无法改变了。

好在那些影像都是无常的,是如幻的。

可是,后面的如幻人生,不改光源,就会越过越悲催,毫无悬念地悲剧,痛苦是没有底限的,我的爸爸妈妈过了一辈子痛苦的日子,我的哥哥姐姐和嫂子们,也过了一辈子痛苦的日子。

05

我也过了大半辈子痛苦的日子,最苦的日子就是当年开公司做生意、搞管理的日子,那是多么的黑暗的日子啊,即便是至亲的亲人之间,改变别人也是不可能的。

直到,有一天,我放弃了改变谁的想法,哪怕一丁点这样的想法都不让它有立足之地。

日子才开始好过一点,才感受到一点点过日子的幸福,才感受到一点点生而为人的幸福和尊严。

在这个世界上,我们只需要改变自己,去爱,慈悲,智慧。

可是,对当年那些反目成仇的亲人们,同事们,同行们,我是多么的愧疚啊,我对别人带来的伤害和痛苦该如何补偿和忏悔呢?

现在,终于明白,我的那些所谓的管理,所谓的团体,所谓的理念,其实都是伪装后的我执。

想去控制,想去占有,想去改变别人,所以,就会形成人于人之间的压迫,施恩图报,伪善欺诈,利益交换,道德胁迫,乃至种种精神控制。

出家后,我所学习到的生命的本质,就是彻底的平等,不二法门,没有内外,根也是尘,心境一如。

所以,戒律精神就是慈悲、平等和真正的自由。

出家修行,真的是很有意义的事情,对佛法的逐渐领悟使得生命中所有的美好都有了可能。

06

不去改变别人,并不意味着不做美好的建设,而是,更懂得给与别人时间和空间,体恤别人,理解别人,尊重别人,爱别人,不用任何理由去碾压别人,不用任何理由去欺凌别人。

真的能够体悟到以“我这样做是为你好”借口去改变别人,事实上是自私和无知的体现。

我们只有用慈悲和智慧唤醒内心自我改变的动力,才有改变的可能,才有觉醒的可能。

改变别人,就是压迫别人,管理别人,就是压迫别人,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有反抗。

现代管理中的一些说法,道理都是对的,但我在具体实践中很多却是越管越苦,越管越悲剧,越管越疯狂,越管越神经,和我的家族悲剧一样。

不是理论出了问题,是因为缺少一颗慈悲爱人的心,是控制人和利用人的心,所以任何好的方法都会成为有毒的东西。

出家后,我领悟到的佛法世界,只有爱人,没有管人,只有众生平等,没有失控的权力和贪恋不舍的利益。

爱别人,一切都有理顺的可能,管别人,一切的伤害都有了机会,只有改变自己,彻底放下改变别人的企图,放下内心的种种有道理和没道理的标准,我们才能更好地看清自己,才有机会理解爱人,学会爱人,才能把世间和出世间的各种事业平衡好,处理好。

真的很值得深入思维一下,人生,改变自己是神,改变别人是神经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