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保卫战中担任6个职务的将军,战死前拯救万千军民
一九三七年的萧瑟冬季,大熔炉一样的淞沪会战落下帷幕,数十万守军在悲壮与无奈中从战场上撤退,远东第一大都市上海,丢了。
是年十二月四日,句容地区的接触战打响,日军20余万精锐挥师进军南京,在仓促混乱的外围战后,兵临城下,南京保卫战的挽歌即将奏响。卫戍南京的主将是曾大声疾呼愿意与南京城共存亡的唐生智,其后却在战斗结束前1天就撤离南京,而这场惨烈的城市攻防战,与城共存亡的将士中,实以萧山令将军为巨擘!
南京保卫战近10天的鏖战中,在前一周的时间里,背水一战的8万余守军打得艰苦卓绝,有死无退。这些临时拼凑的守城部队,没有坚固缜密的防守工事,没有优良充裕的防守武器,有的只有自己的血肉之躯。史载:“字面上明明是一个师或者是一个军开上去,可是天晓得,兵员只不过一个营的模样。有些杂牌军没有重武器,甚至连步枪也不整齐……”就是这样的防守部队,阻击日军超过7个精锐师团。
战斗持续至第6天时,日军攻陷光华门一线守军阵地突入城内,战况紧急,卫戍宪兵副司令萧山令中将亲率宪兵第2团驰援光华门,流弹数次从其身边掠过,卫士劝他返回指挥部坐镇指挥,他坦然笑道:“众云将军难免阵前亡,死在抗日报国前线,荣幸之至!”战斗至十二月十一日,援军无望,多处阵地弹尽人绝,而枪炮声中守军也开始和日军殊死巷战。此时军令可以相机突围,不必坚守。但战况胶着之际,唐生智却在口头宣布撤退命令后,在卫士的护送下自行离开,守军最后的士气,降到了低谷。各军将领也开始自命奔逃,以至于群龙无首的数万守军中,坚守到最后的萧山令,一时间身担包括渡江总指挥在内的6个职务,扶大厦将倾。
面对满城的散兵游勇,各自奔逃的乱局之下,萧山令的同乡参谋劝其早日规划退路,萧山令婉拒其好意:“守土为国是军人的职责,我应尽忠报国,笑卧沙场!死守南京,我意早决!”而在大厦将倾之际,萧山令也依然镇定如立柱,一方面严令麾下宪兵死守两山一线阻击日军,同时面对无船可用,自己则亲率余部扎编木筏,掩护军民渡江。
十二月十二日,南京城陷的那个凄风凛冽的夜晚,萧山令数次被卫士护拥到木筏之上,但他都奋力挣脱上岸!面对日军的袭扰与突击,严令幸存的将士们:“各物可弃,惟有枪弹不许丢!”继续淡然地指挥扎筏抢渡,超过三分之一的下关民众得以渡江,拯救了万千军民。次日清晨,日军重兵追至下关,在“杀身成仁,今日是也!”的高呼下,萧山令指挥麾下宪兵义无反顾地冲向日军,激战数小时后,弹尽援绝,全军覆没。
回天无力的萧山令,在日军的重围中身中数弹,望着满目疮痍的的古城,举枪自戕。死时,半截身子还立在赤色的江水中……